棋,只是为了赢。毕竟,其余的家伙都是怪物,更没有办法赢。
岳武闻言,刷地摊开折扇,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看了看天空,而后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如此,让我先行如何?”此番下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他想要取胜的信念反而更强,哪怕非君子一些、哪怕有些多管闲事。
“既然如此,我选白子。”白阳抬脚,将白棋拨到了自己的面前。
“既然如此,您,便是答应了?”岳武欣然一笑,并不在意白阳不斯文的行为。
——
“上茶?老身乃是扬州城内一无人赡养的老婆子,见此间无人,便到这里住下了。图个清静罢了,没想到还是有人找来了。”
王贵大喝一声便在长板凳上坐了下来。
茶馆无茶,板凳桌面也无灰,显然是被人精心收拾过。
王贵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拂过,轻扬了一下嘴角。‘这么爱干净,看来马尿真的有用。’
思忖间,一个皱纹沟壑、黑斑斑驳的老妪佝偻着身子从二楼一点一点地沿着楼梯侧身挪移。
老妪身体僵硬,死气沉沉,每挪动一步都能听见关节的摩擦声,和她的声音一样沙哑。
王贵斜眼瞧着老妪,右手紧紧地握着刀鞘,面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心中却煞是狐疑,刀鞘中的小虫为何没有异动,这与岳武所说的不一样啊,难道来错了地方?
心中的疑问自然不能对外人道,他只是将视线游走在茶馆内
。
“哎,扬州城真是不一样了啊,老婆子古稀之年,腿脚不便,竟然也没有人上前扶我一把,真是和我那个不孝的儿子一样混蛋。”老妪见王贵钉子似地坐在板凳上,毫无起身相迎的意思,嘴唇微动,面露惨然地说。
老妪的声音更加沙哑了,宛若北疆的不停吹打地面的风沙,沙哑、阴郁、凄惨。
王贵听见老妪的话,嘴角不可察觉地扬了扬,左手放在桌面上轻弹军乐,右手则拿起刀鞘,轻轻磕了。
刀桌相碰第三下时,一个黑色的沙粒从刀鞘里掉了出来。王贵用眼角的余光瞧着老妪,只见老妪直勾勾地看着桌面上的沙粒,没有半分异样神情,嘿嘿笑道:
“老婆婆说笑了,若真的腿脚不好,何必上楼呢。又怎么能上楼呢。”和白阳在一起待地久了,王贵问话地时候,也不自觉地学起了他,轻飘飘地,将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王贵并不知道,这样问,会让人无法回答。
老妪沉默了,仍然一点一点地向下挪移,半晌过去,才下了五级楼梯。
“好人自然也有,只不过,好人不长命啊,把我搬上楼就已经死了。哎...”老妪戚戚然地喟然长叹,摇晃着灰蒙蒙的头发。
“哈哈哈,原来如此,不过嘛,老婆婆您的腿脚虽然不好,倒是耳聪目明啊,这么小的小沙粒都能看清楚。”王贵向门外望了一眼,百米外一棵柳树轻轻晃了晃,于是放声狂笑。
说着笑着,还不忘将小沙粒拿在手中揉搓起来,嘶嘶吱吱的叫声尖锐地在楼中响了起来。
“住手!”老妪面不改色,疑惑地看着王贵。
王贵心下一惊,猛地略出茶楼。有人愤怒地大喊,声音却并非来自老妪,楼顶有一妇人在怨毒惊叫,恶鬼一般。
王贵捏着小虫的手更加用力,而后竟是闭上了眼睛,感知周围的风动、声响。
“哎,老婆子说了,那人死了。本想废她功力,留她一条性命,看来,哎......”王贵冲出茶馆外,老妪竟然出现在了一楼板凳上。不但如此,她的身后还放着一个倒地的黑衣人,从身形看,是一个女人。
一个正在挣扎、扭曲身体的女人,正在大口的喷吐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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