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升的脸上露出了所有所思的神情,陈祎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陈祎怕自己说的太难听,把林升给吓着了:皇亲加国戚的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罪孽实在是罄竹难书……
“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领导,华夏很难挺过这一劫的。”
陈祎笑嘻嘻地打量了一下林升,并没有回答。
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家老大能领导华夏走出劫难,还想让其他人相信,这可能吗?
没错,自从金陵方面配合日本,绞杀了倒戈将军的抗日武装之后,林升的信念就产生了动摇:这样的政府,真的能抵挡住日本的攻势吗?
看着林升一脸迷惘的样子,陈祎就知道,校长大人的洗脑政策可能是失败了。
本来外派的特工就容易被策反,毕竟走出围墙之后,更容易看清楚围墙里面的情况,而且外面的真实世界,更容易让被洗过脑的人清醒。
不过,陈祎也没有急着将这位迷途青年拉进革命的队伍,眼下我兔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前途未卜”。
而且,眼下林升也还没有真正地看清楚世界的真实……
多了一个人,意味着多久一分人气。
过年了,林升也懒得再费脑筋为校长考虑未来的问题,坐下之后,小酒一口接一口,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势……
“呦,老陈,家里有客人呀!”
串门的邻居见林升红着脸,醉意融融,有点意外。
“这是我们巡捕房的林探长,老熟人了!”
陈祎笑着招呼邻居坐下,然后给斟上了酒。
“老陈呀,你在租界给腐国人当差,消息灵通……”
陈祎见邻居支支吾吾的,觉得有点好笑:“咱们也是老邻居了,有什么话,就直接问。”
“我听人说,海光寺那边的日本军营又进人了,这天京卫,还能撑多久?”
“还撑什么?!”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的林升站了起来,“没看日租界的那个《振报》天天宣传中日友好吗,小鬼子早就有一口吞下华北的打算了。”
林升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吓了陈祎邻居一跳。回过魂之后,邻居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祎:“老陈,这……”
陈祎苦笑着点了点头:“老王,有门路就举家搬到川蜀那边去,华北撑不了多久了!”
邻居苦笑着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已经在这里过了大半辈子了,哪能说走就走!”
陈祎也没什么好的建议:“那就只能缩写脑袋过日子,就这样,见到日本人你还得躲得远远的。”
“罢了,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丧气话……”
邻居笑嘻嘻地看了看守在一旁的陈锋和陈钰,又看了看陈祎:“你倒是白捡了大便宜,两个孩子真让人省心。”
“我倒是情愿他们不省心……”
陈祎叹了口气:两个孩子倒是懂事,可却不应该在这样的年纪,就经历丧父丧母的痛苦。
年三十晚上整个晚上,年初一一整天,陈祎家的来客都络绎不绝,甚至很多平时都没打过交道的邻居,都登门了。
林升不知道情况,还以为陈祎交友广泛,吃晚饭的时候,笑呵呵地调侃陈祎:“老陈,你这人缘,可真没得说!”
陈祎撇了撇嘴,笑着摇了摇头:“你问问小锋和小钰,去年前面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林升有些不解,“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说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陈祎叹了口气,“他们套近乎是希望将来出了情况,我能拉他们一把……”
林升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那你就这样默认了?”
“还能怎样?”陈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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