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照安刚帮原锐处理完手上的小伤口,门口就传来了佣人楚姨的呼唤声,“照安、小锐,可以出来吃晚餐了。”
两人平日里住在对间,一般喊话也不用刻意去敲谁的房门。
路照安出声应了一句,等到门口的脚步声走远后,他才将视线落回到了原锐的身上,“你先过去吧,别让师父等久了,我回房间拿样东西。”
“哦。”
原锐抽回自己的手,只觉得被对方触摸过的地方还隐隐泛着热度。
明明是自己的卧室,他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赶紧借着‘吃饭’的理由迅速离开房间。
路照安似乎习惯了原锐对自己的抗拒和逃避,眸底晃过一丝无奈的微光,这才收拾好医药箱回了自己的对面房间。
因为不是整岁,原璞光六十八岁的生日没有举办得多隆重,只是从简办了一场小家宴,除了自家人也就请了隔壁四合院里的一位挚友。
原璞光是学艺出身,无论是行规还是家规都带着老一辈人的严苛。
作为家中最小的原锐老实站在位置上,等到长辈们全部落座后,他才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
他收敛起自己以往的嚣张气焰,小心打量着主位上的原璞光——
对方将近七十岁的高龄,但骨子里的精气神还在,眉眼间自带不怒自威的严肃感。
因为父子间的年龄差距实在过大,小时候更多又是以‘师父’的身份相伴,原锐对于这位父亲其实更多的是惧怕,每每仗着‘年轻’摆出来的张扬,在原璞光的面前总会原形毕露。
“原锐,你师哥呢?”
正在出神的原锐被点到名字,本能性地一哆嗦,他眼神飘忽了两下,“我、我怎么知道。”
随口一问就支支吾吾的,成什么样子?
原璞光看见自家儿子的反应,不太满意地蹙了蹙眉梢,不过还没等他发作,路照安就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从外走了进来。
师徒两人一对上视线,气氛自然而然就融洽了起来。
“师父。”
“照安,快坐,刚刚还问你呢。”
路照安不慌不忙地靠近,将木盒送到原璞光的面前,“师父,这是给您的生日贺礼。”
坐在边上的孙伯是个厉害人物,一眼就瞧出了木盒的质地,“哟,这乌木材质不错啊,照安,花大价钱了?里面装得是什么宝贝?”
原璞光的眼色柔和了不少,他接过路照安递来的礼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品——是两块品相上好的歙砚,还分别用浅浮雕刻了龙虎,辅以金料勾勒成型。
“师父,这些年我送了不少玉雕品作为贺礼,但都是在您这样的玉雕大家面前班门弄斧,这回也改改路子。”
“这两块歙砚上面的图案是我请徽市那边的名家老师傅指导雕刻的,您看怎么样?”
“老原,瞧你这徒弟谦虚的。”
孙伯露出羡慕的眼神,对着路照安就是一番赞誉,“照安,你那玉雕水平谁还不知道?要我说,早晚得赶上你师父的造诣。”
“这两块歙砚也是好东西,我看是送到你师父心窝里去了,指不定还要朝我炫耀多少时日呢。”
原璞光听见好友的话,微笑颔首,“得费不少钱吧?有心了。”
他年初迷上了笔墨,闲来无事就练练字,这两块歙砚确实送准了。
路照安回话,“师父喜欢就行,我现在能拥有的资本,哪样不是您和师母给我的?不费钱。”
原璞光拍了拍路照安的肩膀,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徒弟的看重和夸赞。
坐在一旁的原锐不说话,藏在桌底的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失望以及自卑——
对比起来,他那五百块的按摩枕压根上不了台面。
短暂失神间,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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