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真的因为熬夜的缘故,头疼得快裂开了。
付启年把车开出一条街就停下,叫了代驾。代驾一见他的模样,差点把车开到医院去。
回家后,付启年连衣服没换就上了床,昏昏沉沉地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后半夜暴雨就停了,第二天又是个38度的高温天气。付启年在十点半左右被热醒了,头发、衣服和被子都被汗湿,浑身粘黏的难受。
头不疼了,但梦里无止无尽的山路却拽走了他全部的心力。
他感觉疲惫。
阳光落在床前的地毯上,映成了漂亮的金色光斑。付启年却只觉得它寡淡。
不要沉溺进去。——付启年对自己说。
他转身去拿了床头放着的手机,显示的有未读消息,是付承年发来的,问他有没有舒服一些。
“好多了。”
付启年回了一句,便退出后打开了播放器,熟练地解锁一个视频文件,播放起来。
“look at me。”
江阔的低声呢喃从手机音响中传出,在安静的卧室中若有回响。
付启年的嘴角不由自主噙了笑,失去的力气在一遍遍的重播中回流到了骨骼血肉中。
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那条跑不尽的山间小路终于从脑海中淡了。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自动循环,赤脚下了床,阳光落在他白皙的脚背上,炽白的光斑,淡金色的边。
付启年觉得时光好看。
他又一次成功“活”过来了。
·
又过了两周,安靖找到付启年,递来了五时初舞台的最终方案。初舞台定在一个很有分量的音乐颁奖典礼上,节目排在中间位,时间就在后天。
其实这个舞台对五时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作为一个新生男团,初舞台需要的是更高的关注度,但这个颁奖典礼并不会有多少粉丝,直播的热度也一向不高。
而且,颁奖典礼上汇聚着行业的佼佼者,在这些前辈大牛面前表演,不仅考验心态,如果质量低劣,也会留下恶劣的印象。
但付启年还是坚持。这也是他创办云天的坚持。
再说,他对五时有信心。
“就这么定了吧。”付启年看过之后,把方案递还给了安靖。
安靖接过文件夹,却犹豫着站在原地没有走。
这是少有的情况。
付启年抬头看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安靖抿了下唇,答道:“是这样的,付董。在初舞台的排演中,我们公司的江阔有点不稳定,我想,他是您看中挑选到公司来的,或许您想要了解一下他的状况。”
付启年怔了怔,并未责怪安靖的揣摩,问道:“怎么不稳定?”
“授课老师们,还有罗卡都反映他最近有些分神。”
“我记得江阔没缺席过练习跟活动吧。”
“诶,嗯,是的。”安靖心里有些惊讶付启年竟然对江阔的行程如此了解,嘴上打了个结巴。她忙调整过来了,“他练习很努力,进步也很大。不过罗卡说,他最近总是发呆出神,舞蹈老师也反映江阔跳舞不给情绪,为此还有些生气。”
付启年了然,“是张芸教授吗?”
“是。”
张芸是国内有名艺术大学的教授,也是云天聘请的首席舞蹈老师。很专业,要求也非常高。
“我知道了。江阔现在在哪儿?”
“练功房。”
练功房在他办公室下面两层,空间很大,设备也很全。云天的公共健身房也在这一层。
这时候人已经不多了。付启年问了前台登记,找到了江阔所在的房间。
远远的,付启年就看到那个房间的门开着,罗卡跟另外三个五时成员站在门外,扒着门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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