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酌送出去那张纸条,事后汹汹不安。
晚自习三节课,祁峋转了两节课的笔,纸条如同被没收,愣是不给与回复。
每回跟祁峋视线对上。
纪酌都见那家伙漫不经心地荡开笑容,特欠,特像藏着阴谋。
等到下课。
洗手间里,两位狭路相逢。
纪酌站在洗手池旁,用身子挡住祁峋,给人整得不会了:“怎么回事呢你,投怀送抱啊?”
“什么东西,”纪酌听得一臊,“你怎么两节课了还没还我纸条。”
祁峋认真思考后:“嗯,邮件都慢。”
纪酌的脸更红了:“……别欺负我听不懂。”
那句诗不就是这么写的嘛。
从前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祁峋装正经:“嗐,我只是想不出该怎么回你嘛。”
“……”
纪酌噢了一声,“那你把纸条还给我吧。”
“不要。”
祁峋逗纪酌玩儿,侧过身冲了手。
而后又坏兮兮地将唇凑近纪酌的耳边:“我想好了再填上去,好不好?”
那效果就跟烟花猛地炸开一样。
可祁峋迈长腿,吊儿郎当走了,有够拔x无情的。
纪酌立在原地,耳尖酥酥麻麻。
他混沌地跟在后边,揉了揉耳尖,只记得祁峋的嗓音低沉又明亮,蛊得他差点拐进别班教室。
隔壁文科九班尖子生们吓得不轻:
“……我草!帅我一脸!”
“吓死我了,隔壁班的纪酌刚才差点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咱班应该没谁敢惹他吧?!”
“哇可是他皮肤好好哦,刚距离好近,我一个女生都慕了!”
纪酌:“……”
苍了个天,他这是在脑袋乱糟糟些什么。
好在祁峋先回了教室,没看到这一幕。
后来,一连过去两天,那张纸条还是被暂扣着。
祁峋租的房子布置得差不多,关于退宿的事儿,他消失的舅仍在流浪,也没好意思麻烦姚溪荷女士,只能不要脸地让请的家政阿姨去办。
等在教务处外,别说纪酌,就连徐辉鸣和席让也纷纷傻眼。
徐辉鸣挠头:“这得另外算钱吧?”
席让:“教务处主任能信那个阿姨吗?”
灵魂拷问。
把纪酌想问的都抢了。
“怎么不信。”
祁峋没骨头地靠向纪酌,“快告诉他们,我连渔城暂住证都搞到手了,在家政手里。”
纪酌:“?”
几人的目光一下都朝他望过去。
“这不是你的事儿吗。”
纪酌感到无措,“要、我来说干什么。”
“我天。”徐辉鸣猛地眨眼,“酌哥你变了。”
“阿酌,我也感觉你最近不太一样。”
纪酌无辜:“我怎么就变了?”
祁峋身为罪魁祸首,把人养得娇羞又好逗。
他特不正经地把手臂环过纪酌的肩,懒洋洋地搭上去:“你们的老大,变成我的专属小传话筒了。”
“!!!”
徐辉鸣和席让都伸手来推。
“债主你这就很欠打啊喂!!”
“这位朋友,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祁峋坏笑,偏不撒手:“你们急什么啊,纪酌自己都没躲开。”
“……”
纪酌被揽得更紧了,又气又羞赧。
怎么总感觉祁峋在无意识地撩人?
纪酌不是不想躲,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要躲,身体比反应慢了好几个拍。
下午是连堂的英语课。
莫莉进到班时,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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