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的速度很快,麻利的一串吩咐,很快,院子里就涌入了好几个人。
领头的几个穿着侍从衣服,凤绵绵通过屋内的窗往外望去,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人。
一个是疤脸男,其余还有两个是刚来回春楼,就在大厅毒打他俩的两个侍卫。
可除此之外,零零散散的居然还站了三个。
显然,她没看到的时刻,司骁勇和司岳柏也挨了不少打。
凤绵绵眯了眯眼睛,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了凶气,甚至有些人脸上还带着血气。
这些人就算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手上也绝对沾染了人命。
总的来说没有好人。
店小二还找了几个人,打算把司岳柏的尸体拖出去扔了。
普通奴隶是没资格被掩埋的,一般都是扔在乱葬岗,被野狗啃食。
在书里,这也是两个人的结局。
凤绵绵从窗口扔出去一袋银子,直直的砸到店小二的怀里。
店小二下意识的接住荷包,一打开里面有五两银子。
他抬头,呆呆的看着屋内床边坐着的凤绵绵:“客人,这是?”
凤绵绵眉眼清冷,视线落在地上的司岳柏身上,微微闭了闭眼:“把人好好安葬了,这是安葬费,安葬好了把位置告诉我。”
店小二点点头,临去的时候还不忘指着屋里对旁边几个人说:“客人找你们有事,你们赶紧进去,可千万不能怠慢了。”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一冷,明显带着一些敲打。
几个人连忙点点头。
他们不明所以,疤脸男却一脸愁苦。
她都能花银子把人安葬,显然关系不同凡响。
他越发后悔对这俩人出气,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让你手贱,让你手贱,有气没处撒?
这下好了,等着被罚吧。
疤脸男长叹了一口气,还是跟着人一同进了屋。
屋里灯火通明,可莫名的让人感觉后背发凉。
凤绵绵侧坐在床榻上,垂眸不语,床上司骁勇躺的板板正正。
他脸色发白,哪怕橘黄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也仍旧透着惨白。
凤绵绵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灵气不断的往他身体里灌输,这才勉强维持住他的命。
等她脸色发白,但司骁勇脸色稍稍缓和,她才抽回已经僵硬发凉的手。
疤脸男见人动了,连忙笑着问道:“客人,您喊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凤绵绵揉着发麻的手腕,凉凉的看着他:“自然有。”
司骁勇油尽灯枯,已经是命绝的架势,可偏偏这几个恶徒却好好活着,凭什么?
他为国征战多年,一身的病痛,可老了甚至不能善终,原著里,他惨死后被野狗啃食。
凭什么?
哪怕是这个疤脸男,一个面相看上去小偷小摸,也是个暴躁爱打人的主,居然还是个善终的命。
太不公平了!
凤绵绵扫了一眼他们的面相,垂眸幽幽的说道:“欠人的,总归是要还的。”
疤脸男想套近乎,连忙往前走了两步,笑着问道:“客人,您刚刚说的啥?小人没听清。”
凤绵绵抬眸,对他微微一笑:“我说,你留下吧。”
她又指了指边上的两个人:“还有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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