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闯荡江湖时,也遇到了不少生性冷僻的怪人,但像这种既不算敌人又不算朋友的人,却是从没见过。”
阮山缓缓说道:“有很多事,在下也是无法了解,想来,这其中必有十分微妙的原因。”
许阳道:“什么原因呢?”
阮山心中暗道:此事只怕和我那小玉姐姐有关,内情没明白之前,又不便说出口来,只好支吾以对,道:“此刻内情,在下也是难测,只好等着瞧了。”
无为道长已经瞧出阮山似乎有难言之隐,示意让许阳不要再问。
阮山转过话题,道:“那玉箫郎君赠药时,曾有一个条件。”
无为道长道,“什么条件?”
阮山道,“他让咱们离开此地。”
施玉接道:“为什么?此地又不是他们所有。”
阮山道:“大约他要在此地会见一个朋友,不愿咱们惊扰。”
无为道长道:“既然如此,贫道之意,不如离开此地算了。”
许阳道:“阮兄可曾答应他了?”
阮山道:“在下不敢独断做主,来和两位老前辈相商。”
许阳道:“不论那玉箫郎君的武功如何高强,咱们也不能就此退走。”
阮山微微一怔,暗道,这位老前辈好名的心,看来是强过我们年轻人。口中却缓缓说道:“那玉萧郎君说的虽然客气,却十分坚决,如果咱们不答应,只怕要引起一场纷争。”
许阳道:“如若咱们就此退走,那未免太尊示弱人了。”
阮山道:“老前辈之意呢?”
许阳哈哈一笑,道:“总要给咱们一个交代才行。”
这几句说的声音甚高,似乎是有意想让那室中的人听到。
果然,西厢房中传出来玉箫郎君的声音,道:“什么人说话敢如此无礼”
阮山心中暗自奇怪,忖道:如果是许阳故意要和那玉箫郎君为难,倒也不像,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要坚持留在此地。
只听许阳道,“我。”
但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玉箫郎君缓步走了出来,一脸冰冷充满杀气,一语不发,直对几人走来。
阮山心中暗道:要糟了,看来今日这一架,恐怕是打定了。
他虽然没和玉箫郎君动过手,但想到那青衣人的高强武功,这主人必是一位绝世高手,恐怕他突然一击,伤了那许阳,立时一横身,挡在许阳身前,一拱手,道:“兄台息怒。”
玉箫郎君一皱眉,道:“阮兄,可是想替人出头吗?”
阮山心中怒道:我好言相劝,你怎能如此无礼。当下说道:“在下刚才也曾说明,阮某一人,难以作主,我等商议此事后,再去告诉兄台,现在还没决定好,兄台气势汹汹而来,那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玉箫郎君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在下不愿和你为难,你最好置身事外,不用多管闲事。”
阮山道:“兄台如此逼迫,阮某岂能不管。”
玉箫郎君道:“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管了?”
阮山点了点头,道,“情势逼人,那也只好挺身而上了。”
玉箫郎君脸上神色连变,显然心中激动万分,双目凝注在阮山身上,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阮山也是全神戒备,蓄势击发。
双方相持了一刻工夫,玉箫郎君终于忍了下去,冷冷说道:“看在她的面上,再让你们商量一下,一顿饭工夫之内,再不撤离此地,别怪在下无礼了。”
说完,也不等阮山答话,转身而去。
阮山心中暗道:看在她的面上,她是谁呢?难道指的是小玉姐姐吗?
此刻,阮山已经确定这玉箫郎君,就是昨夜吹箫的人,就昨夜所见情势,这玉箫郎君和那冯子浩,似乎都对王小玉有着很深的爱恋,使他们表兄弟之间,也闹的水火不容
只听许阳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那支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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