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在他们的公寓,她问他应该叫他什么
“我觉得我也要有个别的昵称唤你要不云深不好,深深云云小深“
“阿深。”
他一锤定音。她也觉得甚好,因为她还从未听过别人唤他阿深,是唯一的,这世上只有她这样唤。
原来不是这样。
原来黎菀也这般唤他。
“阿深”女子又疑惑地唤了一句,然后低声对旁边的紫荆道“紫荆你去看看,怎么了”
声音唤回了她,一瞬间被惊得血液倒流也回了过来。
“你怎么来在这”
两人同时开口。
空中弥漫着一种窒息的沉寂,晴好率先开口。“我我来看看黎小姐,买了花。上次匆匆见黎小姐带了兰花的镯子,所以想她大概喜欢兰花。”
席云深的视线落在她怀里的花里,“事情处理完了正想派人去宋府接你。”
晴好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宋府”随即想到“哦,对,我来着的时候看到了阿随。”
席云深看着她不自觉的小动作,心里沉了沉,拉过她笑了笑,“不是来看菀儿的吗进来吧。”
晴好下意识挣开。“本来就是来看看她身体怎么样,刚刚听到她唤你,想来是没什么事了。”
“你”
“兰花给你,我就不进去了。”
“也好。”席云深看了她半响点了点头,拦着她的胳膊边向外走边道;“我让沈寿送你回去。”
“不用,阿随在外面。”
席云深停住,忽而笑了笑。“晴好,你在担心什么呢”
忽而的靠近,晴好下意识躲开,眼睛看着他,莫名的情绪席云深看不懂。
可他却知道她大抵真的介意了,以往他这样的时候,她就懂他的意思了,坦然而无畏。
席云深叹了口气,伸手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你先回去,我回去再说。”
车子启动,晴好摊开手,一片冷汗,很凉,看着那个又转身上楼的背影,忽如其来的疲惫,席卷了全身。
脑子里一片皆是那声“阿深”。
“慕姑娘”
黎菀看着人回来问道。
“嗯,她送你的花。”席云深笑了笑,将花递了过去。黎菀接过,垂眸一笑。
“慕姑娘倒是心细,竟能知道我喜欢兰花。”
席云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温润才松了口气。
“这两个月的调养,你的精神总算好些,那些事情你不要再多想了。”
“嗯。”黎菀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那批药的解药,是不是又失败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
“不行。”
声音中的厉声穆然让黎菀心里一暖,苍白的面孔有了丝血气,这样的光线静美的有些不真实。
几个时辰前,令人惴惴不安地研究室内。
“已经是第五次研制了,督军,若是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浪费人力物力。”九白顿了顿,看着术台上的小白鼠又道“当下还有最后一种方法。”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即便他冷声,九白依旧温润道“我知道,这无疑是对黎小姐的二次伤害,可是若不知这病原究竟是什么,又如何制作解药。这种病毒能让一只狗发狂,若是注射在人的体内呢这是最后一次,可却能解救一场未知的病毒瘟疫。”
“罪孽由我而起,也该由我结束,阿深,其实比起来多年前在海州的那场祸,我真的不害怕了。况且,我这个身子,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好活,我如今还能再见到你,就已经无憾了。”
席云深将她被子外瘦弱无骨的手轻轻执起放在被塌里,抬眸,平静且坚定。
“你还会活好久。而且报了这五年的仇才无憾。”
黎菀躺下,看着席云深问道“你知道当年是谁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了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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