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有点心呢?那几个丫头都去哪儿了?”他跑到厅堂外面,略扯着嗓子喊,“喜儿、桂儿,萍儿——”
许悠悠忽地心中一动,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萍儿?那是苏丽娘的陪嫁丫头,跟着苏丽娘一起嫁去了上官府,后来又一起回了娘家。
记得苏丽娘死了以后,自己代替她被赶出来要送去乡下的时候,那小丫头抱着自己很是痛哭了一场。本来萍儿是要跟着她们一起走的,可惜被大嫂扣住了卖身契,身不由己。
至于那苏贵喊了一声没见成效,咽了咽唾沫又要提高音量再来一遍,这时有人接着他的尾音道:“他大哥,你喊啥呢,嗓子累不累啊。”
原来是兴伯的老婆端着点心从后院过来了,她是个黝黑壮实的妇人,圆乎乎的脸上挂着春风一般讨喜的笑。
苏贵给她取笑了一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兴嫂子,你就别逗我了。我这不是女儿回来了,高兴的吗?”
兴婶闻言笑得更开,“是啊,可不是吗?别说你了,我都怪想她的。”
许悠悠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看这屋里屋外的情形,谁会相信她会是一个不受待见、半年前被扫地出门的赔钱闺女?在苏贵和苏柳氏的心里,她真就占了那么重要的地位吗?
许悠悠收敛心神,准备起身跟兴婶打招呼。这二位虽是在家里做事的,但总是她的长辈,客气点没坏处。更何况,往日,他们也是拿真心待了苏丽娘的。尽管这真心没能坚持到底,但许悠悠不打算怪罪他们。何必拿亲生爹娘都做不到的事,来苛求没什么血缘关系的远房亲戚呢?
大概,和自己一样,苏贵、苏柳氏还有兴伯、兴婶,他们也都还记着半年前的那件事。所以才会在今天对她这般的热情吧,保不齐这里面就有愧疚心虚的成分。
许悠悠蓦然间感觉怪异,些微透不过气似的,要说厌恶还谈不上,只是不愿意再把视线落在屋里那几个人身上。下意识地避开,投向厅堂外,忽然发现天井里不知什么时候畏畏缩缩地站了一个十七八岁作婢女打扮的女子。
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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