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时分,忙乎了一天的警察们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古平县医院的大门。
之前从李栓良处得知,富茂平的叔叔富扁担在前天晚上突发疾病,口不能言,嘴角流涎,村里的赤脚医生说这是中了风,情况很凶险。
富茂平父母去世的早,是被富扁担一手拉扯大的,因为有他这个拖油瓶在,富扁担终生未娶。
因此上,富茂平对这个叔叔像亲爹一样,侍奉的十分周到,当晚招呼本家青壮把富扁担抬出门,借了辆农用车拉着来到县医院就医。
有医院值班护士带路,周凯旋等人来到了富扁担的病房。
县医院的住院楼很是有些年头,房间很小,堪堪放下两张床。许是富茂平找了些关系,他们所在的这间病房里只有富扁担一个病人。
周凯旋带着萧磊等人进到病房,只见富扁担躺在床上,打着吊瓶。富茂平和妻子和衣挤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正香。
听见开门的动静,富茂平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地上站着三四个警察,恍惚间以为在做梦,直到陈二牛喝了一声他的名字,才清醒过来,一脸不解的神情,又带着些畏惧,赶紧起身下地,小心翼翼询问这些警察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陈二牛正待说话,周凯旋伸手一拦,示意萧磊去问话。
萧磊近前几步,也不说话,上上下下打量了富茂平一番,又走到富扁担床头,凑到吊瓶跟前瞅了瞅,拿起放在床头的病历看了看医嘱,然后又拨开富扁担的眼皮端详片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一番行事,竟似个医生。
门外的县警里,又有不屑的哼声传来,周凯旋一改早先的和颜悦色,回头瞪去,眼中两道寒光,夺人心魄。县局那位冯副队长被这一眼瞪得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急忙回头呵斥了手下几句。
萧磊毫不为这些闲言碎语所扰,慢条斯理地做完这一套动作。转过身来,面沉如水,突然厉声道:“富茂平!”
富茂平站在地上,看着萧磊的行事只觉得一头雾水,本来就没有睡醒,昏昏沉沉中听到萧磊的厉喝,登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消,他是当兵出身,本能地回了一声“到。”
萧磊没有多言,二话不说从腰后扥出手铐,上前左手一把抓住富茂平的手腕,右手向下一砸,咔嚓一声,把他单手铐住,手腕一翻一拧,给他来个抹肩过背,顺势把另一只手也铐上,接着在他后背一推,喝道:“走吧,你的事儿犯了!”
这突然一幕,出人意料,没想到萧磊问都没问,伸手就拿人,不过此时顾不上细究,陈二牛本能地接过萧磊推过来的富茂平,押着就往外走。
富茂平的妻子是个乡下女人,看见警察进门吓得缩在床上,一声不敢吭,但此时见到丈夫竟然被警察上了铐,一时间魂飞魄散,顾不得害怕,从床上跳下来,嚎了一声,几步跑到富茂平跟前,往地上一趴,死死搂住丈夫的双腿,哭喊道:“不不别抓别抓茂平,这这是咋啦!咋啦呜呜你们干啥抓他茂平呜呜”
被这女人一扰,陈二牛手里一紧,没有拖动富茂平。
富茂平刚才被萧磊电光石火的动作吓懵了,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是被警察抓了!
一时间用力挣扎起来,嘴里大喊道:“你们干啥,为啥抓我?我没犯法,你们抓错人了放开我放开我”
陈二牛心里迟疑,手上不由得松了几分,被富茂平挣脱,萧磊却赶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盯着他的双眼,喝道:“富茂平,你还敢顽抗?”
福茂平被萧磊吓得就是一愣,但情急之下哪里顾得上害怕,依然不停地喊着冤枉,说警察抓错了人。
萧磊也不解释,掐着他的后脖子,就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说:“九条人命的案子,我们能随便抓错人?有啥话,回公安局说吧。”
就这么三推两搡,眼看就要把人退出门去,就在富茂平两口子乱哄哄的哭喊声中,一个苍老的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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