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2章 白玉京〔五十一〕(第2/5页)  月澹千门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断担不起!”

    燕居谦冷哼一声:“那便当个缩头乌龟,挨了顿廷杖,躲了?”

    水执低弱着声音,却是一反常态的反唇相讥:“晚生在内阁立足未稳,处处遭受薛鼎臣等清流攻讦。若不借这一场戏再俘严弼支持,顺便让清流出出气,晚生这阁臣之位,便形同虚设!”

    “燕大人以为,仅凭晚生眼下一己之力,能左右严弼和皇上的想法?晚生现在站出来,也不过是第二个夏公!”

    燕居谦一时沉默,长长喟叹一声,道:“也是。老夫与夏琛争斗那么多年,自认才干与他不相上下,却被他处处压上一头,心实恨之。然而到夏琛赔上了自己性命,老夫才忽而觉得有这般对手,乃是老夫毕生之幸。从此竟是对朝政之事心灰意冷,埋首于刑律文字之中,不再过问国事呵,身在朝堂,心老山林哪老夫这等明哲保身c贪生怕死之徒,才是最资格对你指手画脚的。”

    水执淡淡道:“燕大人严正律法之举,功在千秋,是苍生之福。刑部三司会审,若无大人在暗中襄助,恐怕奚将军在未至复审便已获死罪。”

    燕居谦瞥过水执一眼,忽的捋须嘿然一笑:“果然是神交,神交。老夫就知道背后给扶摇那小姑娘撑腰的是你。你在川滇做刑官报上来的那些案子,哪一桩不是经老夫之手?老夫这些年心无旁骛,术业专攻,倘还摸不清你那些惯用的路数,那真真都是白活了。”

    水执静默无言。

    燕居谦审视着水执,问道:“那大同之事,就这样听之任之了?”

    水执定了一定,眸光有些阴狠,吐出四个字来:

    “不破,不立。”

    燕居谦闻之无言,半晌方道:“你这步步棋,步步兵行险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如今夏琛在朝的门生,也就你硕果仅存。多多保重罢。”

    燕居谦连坐也没坐,转身出门。水执精气神一散,头昏目眩。扶摇方钻出半个头来,水执便见燕居谦竟又回转了身,一惊之下,他闭眼咬牙,摁着扶摇的头,胳膊一松,半具身躯将她压在了身下。

    扶摇被扑得“嗡”地闷叫了一声,燕居谦奇道:“怎的了?”

    水执气乏道:“方才一下疼得紧,没忍住。”

    燕居谦虽觉得那声儿有点怪,但知他着实是伤得厉害,便也没有思及其他,只是道:“你那军粮补给之事,老夫看恐怕还是得让那些吃空饷的回吐些出来,否则断然难以完成。”

    水执点了点头。燕居谦叹道:“先养好了再说。老夫还等着有一日,能与你正大光明地聊聊夏琛,切磋切磋刑律心得。”

    待靴声远去,扶摇费力地抻出头来,才发现压在她身上的水执双目紧闭,面白气虚,似是又晕眩过去。一摸他后背,竟又是冷汗淋漓,中衣尽湿,显然方才与燕居谦的对话,又耗去了他极多神思气力。

    扶摇爬下床去,倒了热水给他擦洗。扶摇见他悠悠转醒,却仍是双眉紧皱,神思焦虑。

    她想了想,道:“大人,下官寻思着,军粮补给,一是钱,二是粮。钱这边,法子倒是不少,挤一挤总是有的。只是今年北方本来旱涝两害,粮食本来仅够自给。要想再补充充足粮草,只能从南方调运。”

    水执任她又拿了套干爽衣裳给他穿上,道:“你所言甚是。只是南北旱路马道多年管理废弛,不曾拓宽,运力恐怕不足。而淮河以北,冬日水道结冰,又如何能解运粮草?”

    扶摇狡黠一笑:“其实下官有个法子,简单是很简单,但是国朝官员向来墨守成规,从来没有人提出来过。”

    “说来听听。”

    扶摇兴致勃勃地拿手指在床缘比划,道:“海运。淮河以北,河水结冰,海水却不会结冰。海船本就较河运的漕粮船承载量大出几十倍有余,倘是走海路,粮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