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眉头一挑,如同一只清醒过来的狮子,勐地盯住了那个官员。
那个官员倒也硬气,嗯,或许是缺心眼,见不到陆承启的脸色都变了,还是侃侃而谈:“汉武帝独尊儒术,方能驱除匈奴,威震大漠;秦皇以法家治国,则二世而亡,陛下,臣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是朕?”陆承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倒想插手军队,以文官领兵!”说到这里,陆承启已经怒发冲冠,差点没拍案而起。
这句诛心的话,终于让这个官员醒悟了过来,吓得趴倒在地,跪着说道:“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这时候,在场的文官都看明白了,他的仕途算是到头了。诋毁新政也就罢了,眼前的皇帝这些年来已经经得多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还提独尊儒术,岂不是想再恢复元绶时文官领兵?这皇帝什么都能忍,万万不能忍有人想要插手军队。你不见,现在枢密院里面的枢密使,枢密同知,甚至下面的文书,哪一个不是行伍出身?就凭你也想插手军队,元绶时一手遮天的杨太师都做不到!最多就是旁敲侧击,确定文官领兵的人选。到打完仗了,兵符交上来,该干嘛还是干嘛去。打败仗了,嘿嘿,连带杨太师都要受到斥责。久而久之,杨太师也不想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元绶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视兵权为禁脔的陆承启?
满朝文官都向跪在地上的那官员投去一个自作自受的眼神,真的是不知死活啊!
那文官似乎也预见到自己悲催的下场,背后冷汗一直淌下,却不敢去擦拭。
大庆殿中,气氛好似凝固了一样,极为压抑。
不知多少年了,久到文官们都忘了刚刚还兴致缺缺的陆承启,先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皇帝。血淋淋的教训,似乎都警醒不了他们。或许文官们见陆承启这些年来大多数都是和稀泥,只要不威胁到新政c军队等东西,皇帝都表现得不算在意。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你退一步,人家就进一步,得寸进尺就是这么来的。
直到陆承启发狠,他们才明白,皇帝还是先前那个小皇帝,一样的铁血无情,伴君如伴虎的古训,总算被他们记起来了。
“哒!哒!哒!”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仅是陆承启,连带满朝文武都为之一震:“有军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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