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就结束了,在大多数人心里都存了一个疑影,白镜明口中的青楼公主是真是假,这沦落青楼的公主究竟是不是怡宁公主?
因为裴凤祈只是受了皮外伤,皇上的心也落定下来,他的心情倒还算不错,因为成了占理的一方,在签订两国盟约时,北燕赔了夫人又折兵,让大历获得了更大的利益。
景子归殴打北燕使臣本应关入大牢,可白镜明不仅私自携带利器,还刺伤了裴凤祈,犯的是死罪,若不是因为他是北燕三皇子,皇上可以立斩了他。
最终景子归被罚禁闭,白镜明则由白镜泽带回北燕另行处罚,为了从大历赎回白镜明,白镜泽打落牙齿和血吞,又多赔上了一座城池。
东宫
夜色已深,殿内烛火幽幽。
叶画为裴凤祈包扎好了伤口就前往东宫南院的霜华阁劝慰怡宁,因为景子归被关入刑理司,怡宁并没有回景家,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她不敢回去也自觉无脸再回去,她无法面对景家一大家子人。
虽然祖父祖母,以及自己的公公婆婆皆没来参加国宴,可是大爹大娘都来了,她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
自从景家退出朝堂,景太傅便辞去太傅一职,受崔老之邀带着景老夫人去了金陵看望崔家二老,因为叶桉一心想见到舒心儿,苦求了宁氏,宁氏又烦请景太傅带了叶桉同行。
公公和三叔在君山书院没有归来,婆婆和三婶也就不想凑这国宴的热闹,再加上三婶和衡姑姑都怀有身孕,二人出来也不方便,所以这一次国宴长辈只来了大爹和大娘,即使如此,怡宁也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她垂头静静的坐在那里,满脸死灰,垂落下来的头发遮住脸,脸上阴暗暗的一片,她今晚算是逃过了一劫,可是以后呢?以后那个白镜明再来大历又当如何,她害怕她是万媚儿的事终归是纸不包住火。
她想哭,却痛到哭不出来,如果她溺毙在太液池中就好了,那样就没有后来的那么多事,她本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可是却害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
她害的子归哥哥被关禁闭,害的太子哥哥受了伤,害的画嫂子,苏蝉姐她们都担心了。
她不敢相像,一旦她是万媚儿的事被揭露开来,她必然会让整个皇室蒙羞,让景家蒙羞,这样大的罪过,她承受不起。
心底激起一层冰凉如霜的寒意,天气虽然热,可是她感觉自己很冷很冷,冷到她紧紧的将自己收缩起来。
她应该去死,但她不能死在东宫,她不可以再害了画嫂子和太子哥哥。
“怡宁”一声温柔的呼唤声传来。
“画嫂子,子归哥哥他”她转过头眸带痛苦的看着叶画。
“八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怡宁无语凝噎,羞惭的看着她:“对不起,我害得太子哥哥受伤了,”
叶画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道,看着她眼睛的痛和慌乱,她心里一阵抽痛:“怡宁,不要说对不起,一切都过去了。”
她绝望道:“不,不会过去的,那个白镜明还会回来的。”
“即使他能回来又能如何,他不会再记得怡宁你了。”
“画嫂子,他怎么会不记得?”
“难道怡宁你忘了,我可是精通毒术的,我抹掉了他的记忆,还有那个揭了你面纱的壮汉,也已经处理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的手如冬雪一般寒冷,她知道她的恐惧,又轻声安慰道,“所以怡宁,你不要再害怕了。”
“真的吗,画嫂子?”她眼里闪过惊喜的光。
“真的。”
“画嫂子”她一下扑倒她的怀里,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她了,泪,无声的落下,她终于哭出声来,哭的全身都在颤抖。
这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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