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聒噪说了一堆, 具体说了什么,苏秣并没有听清,男人既然远在离州,定是教中发生什么大事, 怪不得这些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几日教中人少了不少。太过安逸,以至于让人心生怯意, 就像夏日蝉声聒噪,可一夜之间蝉鸣突然消失, 徒生诡异。
魔教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 魔教自古为正道人士忌惮,可魔教固若金汤, 位置又隐蔽,被人发现得可能性并不大。
除非教中有叛徒。
若真有叛徒, 叛徒是谁,男人又可知道?
事情远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 包括陈七, 为什么这院子里每个人都知道得比他多?
教主的事情陈七知道多少,凭陈七的手段定然想不出这么多东西, 站在幕后的——是那个叛徒?
苏秣想得头疼。
随意间胡乱应了陈七几句。
陈七满心欢喜的走了, 之后的事情定要早做打算, 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此时发生了更大的变故,远在离州的教主回来了, 本该处理叛徒的人,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魔教?
紧接着就是他勾结外人的罪证。
一大叠画纸被扔在地上, 有画中人折花,有含情带笑的,也有一些污秽不堪的场面,一卷纸,散开墨色长发,红梅雕刻做唇眉
画得确实挺好看。
如果画得不是他就好了。
男人面色看不清,陈七跪在在地上一片土灰色,苏秣是被人请来的,请来之后这一叠画卷随男人大手一扔,砸到了他身上,轻飘飘的也不疼。
他看着地上的画像,画得是他。
李希余一脸笑意,“苏公子这画像你要如何解释?”
苏秣想笑,仅凭这几张画像就能定他的错?
“我不知情。”手长在别人身上,他还能阻止别人画画作乐?
李希余道:“听说苏公子和陈公子私下交往密切,陈公子画出这些画也正说明,私下里你二人暗度陈仓,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谁知百密一疏,留下了把柄。”
苏秣笑出声,把柄仅是几张字画,这栽赃陷害的手段着实不高明。
陈七白着脸道:“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不怨苏公子。”
一招以退为进,直接给他定了罪,更别说陈七看他的眼神当真像是看什么心上人。
苏秣只觉荒谬。
李希余又道:“我还有人证。”
苏秣愕然,只因那人证,竟是红藕。
“陈公子与公子平日却是来往密切,奴婢只当公子和这人玩得好好些,可谁知前日晚上,奴婢竟瞧见陈公子压在公子身上做那等事情,公子还一脸一脸享受的样子。”
李希余道:“我也瞧见几次,当时只觉得这两人关系好得过了头,谁知道眨眼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夜不能寐,弟弟来得晚不知道这里规矩,安耐不住寂寞,也可以理解。
可是教中也有教中的规矩,规矩不能坏。”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没干过的事情,他当然不认。
李希余能找到红藕,苏秣也不意外,人本来就是一种难测的生物,为钱,为利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在乎。百年之后又不还在一起,别人是别人,他是他,别人对他看法如何并不重要,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记挂的东西。
秦初阳沉了眸道:“影三你说。”
影三心中暗叫奇怪,这叫个什么事,后院窝里反,教主头上顶了颜色帽?
“昨日,属下听见陈公子和苏公子一切协商逃跑的事情,至于李公子说得暗度陈仓,属下并没有看见。”想逃跑也很正常,教主这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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