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方亮之前听管家说还以为十里只是不爱讲话,这种情况,明显就是脑子糊了,急匆匆去找刑管家商讨。
管家道,“将军不是没有想过小姐可能痴傻,但小姐眼神清明,当时除了不怎么爱说话,无其他异常。大夫也瞧过,说只是受了些刺激,过些时日就会好。”
“若是不知馄饨物价几何也能说是从未吃过,但用二十两去买三碗馄饨,这是常人能做的事吗?不行,得找大夫,沈老弟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管家看他着急的样子,也不好开口说他是白费功夫,起初他也急得整晚睡不着觉,将军更是每夜策马出去。
渐渐发现小姐脑子并没有坏掉,只是不会说话,爱粘着将军,爱发呆,日常生活能自理,做事条理也清晰。一个能将投石车拆散又拼起来的人,谁会认为她脑子有病。
姚方亮带着大夫在园里的荷花池边找到十里,她正蹲在那里看鱼。
十里看见大夫身上背的那个医药箱,知道又有人病了,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来找她的,这个星球的人总爱看医生,生一次病隔两日就让医生看一回。
这里的医生看病也蛮奇怪的,摸一摸手腕处的心率就能摸出所有症状,神奇。
十里乖乖的将手伸给大夫。
苏大夫曾经担任太医署的太医丞,医术很是高明,来时听姚刺史说了她的问题,又把了把脉,有大致猜测,他曾经在宫中遇到过一次这种情况,“贵府小姐身体并无异状,按大人所说的情况,有可能是她受到某种刺激,将过去记忆主动遗忘,如初生儿一般。原先我在太医署时,林充仪被贬入冷宫撞柱未遂,醒来之时也是此种情况。是药三分毒,我观她神智清明,无须用药,你们若是想让她想正常人一般,只需请个西席,教她读书识字,带她识物辩物。”
送走大夫,姚方亮让人去找女先生,西席不是那么好找的,女先生更不好找。
管家认得一些字,有空便去教十里。刺史夫人虽忙,但也会抽出空去教她,教过两三次后发现,这姑娘基本能过目不忘,读书的好料子!
干脆直接带在身边,拿到什么物件时,会说给她听这是什么,让后让她说一次,当晚有空便写给她看。
有人教,比十里自己瞎猜好上很多,当初是为了不让人看出她是从另一个星球偷渡来的,才尽量遮掩。现在这里的人好像给她不懂这个星球的语种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她可以大胆的问了。
柳长亭有些不安,十里习字的事刺史府上的人基本都知道,自然也就传到他耳朵里。
几乎所有人都被十里请教过,就他没有,他怎么说也是个童生,今年八月就要去考秀才 。她不来找他,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说的那番话惹她生气,这可怎么办?
单于都护府到京都会比去汴州近上四五日,从京都到汴州,走水道只需两功夫。沈瀚想过辞官会受到些波折,所有让十里他们到汴州后等他七日,如今怕是去不了了。
军队开旋而归,带来达子的五十年求和书,京都百姓夹道欢迎,皇帝带着众臣为其接风洗尘。
那个临阵脱逃的监军不怎么死在了路上,好像说是被他底下人杀的,十里跑去渡玉城的事没传到京都。
沈瀚为救女儿私开城门之事也没传到皇帝耳朵里,所有人都认为他运筹帷幄,在达子军队力弱之时,看准时机,出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赏功宴上,皇帝按军工轮流赏完将士后,沈瀚提出自己在战场上受伤,不宜再带兵打仗,希望皇帝收回兵权,交予其他能人。
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托着虎符的沈瀚,皇帝有些懵,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不知所措。
回京的路上沈瀚给将士们面前打过预防针,但真看到他辞官,还是很惋惜,碍于皇帝在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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