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喊
阿娘,政儿到底是去寻他母亲了,子蘅想你。
阿娘,子蘅疼子蘅不哭
山风习习,田间麦苗摇曳,风动,麦田便如波浪般层层倾轧,一波接一波,层层叠叠。
田垄上,一把铁锄被仍在了垄上,犁头瞬间插入地下,可见锋利。
子蘅气虚喘喘,弯着腰不断吐气,一望无际的麦田,何时是个劲头?
大力喘了几口,正要执起铁锄,手臂上又疼了起来,甩了甩胳膊,咬了咬牙,一锄头砸掉了麦田里长得结识的杂草。
“喂!你个臭丫头,再要偷懒小心我告诉母亲打你一顿!”麦田尽头,一少年咬着狗尾巴草,冲着她就嚷。
望了眼田垄尽头,子蘅嘀咕几声,便奋力锄了几下。只是田间干燥,那泥地就像打了结一般,一锄子下去,只带起一片散碎泥土。
仍是那一身粗布男衣,不过已经浆洗干净,孙家人那大嗓门就算在自家一嚷嚷,隔着几十丈远都能听到,倒是没人再把她认作男子。
伤养了大半月,孙老娘就一把把她从榻上拖了下来,恶声道:一直躺着迟早需把病再躺出来了。一把铁锄便塞到了她手中,拖着子蘅认了田间的麦垄。
见她手臂无力,蘑菇时间,孙老娘甚于碗大的手臂一叉腰,怒目:“你吃了我家的用了我家的,难道就不思点滴图报?”
子蘅呆愣半晌,孙老娘已一步抢上,揪起了她耳朵,使力拧着拖到了田间
子蘅想着,等伤好了便回山上吧,政儿若是回来了自然会去找她的。
但孙老娘却看她看得紧,早上放了田间,孙据便坠在她屁股后头,两只眼像极了孙车,精光闪闪地,盯着她。
“臭丫头!还不干活,你做死了不成?咱家用粮食是供着你的么?还不起来,你做死了么!”如此,点点滴滴俱是遗传了孙老娘。
望着田垄尽头,子蘅一时有些痴傻。便觉背后一痛,身体就往前冲,一头向下栽了下去,扑在了田里。
孙据收回了脚,在她身后笑得得意,极为气势汹汹:“再不好好干活,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九岁孩童,竟有这般大力气,当真是小看他了
子蘅恍然,政儿那时怪道有那般大力气砍下大树砍柴,烧火
兀自拍拍衣服起身,执起铁锄。
“叫你快些你听不懂?”身后再次袭上一脚,正中腿部,脚下一趔,猝然跪了下去,趴在了泥地上,很是灰头土脸。
孙据却很是高兴,昂着头嚷道:“自找苦吃,叫你快些你不听,别以为你是个丫头就娇弱了,母亲说了,若是你不好好干活,回去就等着她的打吧!”
手臂上的钝痛盖过了浑身的酸痛,子蘅怒了,一咬牙,转头瞪他:“你再踢我我就不干了!”
哪有这样的人,可恶得紧!
猝然的反抗,孙据小脸明显愣了下,随即涨红了脸:“你敢骂我?反了天了!”
子蘅撇撇嘴,甩了甩方才摔得别扭的头,不去理他。
九岁的孙据人长得高大,更遑论力气,一把上前推了子蘅一把,子蘅顿时倒退了好几步堪堪站稳。
“哼哼,母亲说了,你就是我们家捡回来的,就该为我们家种地干活,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想打你就打你怎么了?”孙据说着话,再次一把推了上来。
子蘅眼尖,侧身躲过了他的推搡。
“叫你躲!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话音落,人已扑了上来。
子蘅一慌,忙去闪躲,不料孙据一爪子抓到了脸上,脸上一阵刺痛,子蘅顺手摸去,手心映着红色,火辣辣地疼。
“哼,叫你躲!活该!”孙据扑在子蘅身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说,还敢不敢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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