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而回,没料到有仆从侯在门外,见她回来,很是欢喜地上来牵马。
子蘅略带狐疑,径自进入大门,正巧白伍出来,开口便道:“姑娘回来了,请去正厅,有客。”
又有客?是成蹻?子蘅讶异,眼见白伍手牵棕马看情形是去寻她的,需劳动他亲自来寻?拿狐疑的眼去询问白伍,却见他看着她的目光不似寻常,仿佛在探寻,目中深沉极浓,子蘅微微一愣,再见他隐隐颤动的唇角不由愣住。
两人一路无语往正厅而去。
若是成蹻,却不见厅外有仆从伺候。
那是?
心不自觉的动了下,喜意爬上眉梢,她快步跑了进去。
“政儿!”
少年披着黑衣镶金斗篷,高高端坐。
果然是他!心中的欢喜恍如淡淡阳光一时全散了开来。
“回来了。”见她疾步闯进来,他笑着望来。
“蘅儿即已回来,且和我王好好聊聊。”声落,白仲跪身而去,慌乱的脚步隐然泄露了他犹自不平静的心潮。
“政儿,你怎么来了。”执起案上茶具便喝,当真是渴了,月余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
“都月余了,难道子蘅不想念我?”带着些许暧昧的语气被他用平淡之极的口气说出,仿似问着今日天气如何,子蘅一时噎了噎,随即好笑地拿眼瞪他:“没大没小!”
他负手而来:“也就比你小了一岁,你便拿着鸡毛当起了令箭。”
子蘅兀自喝着水,唇口不忘驳他:“你也认了,便不是鸡毛令箭。”
他笑了笑,岔开话题,打量起白府的正厅,转目一周,忽的笑道:“我倒是不知,子蘅还是白起的嫡孙女。”
隐隐含笑的语气,听不出是否取笑。子蘅转目回道:“我倒是也不知,政儿竟是这无边疆土的君王。”
语毕,见他嘴角似笑挑了挑眉,子蘅心底蓦然涌起儿时情意,不期然开口,依稀三分打趣三分欣然,故意道:“政儿可是瞒得我好苦。”
“当真?”他挑眉,回身看她,便又道:“我可从未瞒你,只是你一度没心没肺,对外事莫不经心。”
子蘅本欲点头肯定,不料他后半句一言戳破事实,念及儿时俱都靠他打理日常生活,不由略觉心虚得红了红面皮,只是不知怎的竟想同他争辩即使明知无理,便兀自道:“就算如此,你也从未提过。”
他竟不反驳,只是拿深邃的眼往她眼底探看,子蘅心虚之下别过头,只闻轻轻一笑:“你若想知,那我以后知无不言。”
子蘅闻言扭头,不料他仍看着他,登时双目相对,子蘅总觉得此时的政儿不同于以往,那眼似深海大江一般,眼底仿佛有波澜涌动,深得紧。
“你的事是天下大事,即使告诉我我也是不知。”子蘅讪讪笑笑,往一旁的案边靠去,借着喝茶稳了稳突兀泛起的心头跳动。
“那茶方才被你喝空了。”他淡淡出声,胸腔中似有憋着的笑意涌动。
子蘅恍然发觉,可不是方才她喝尽了么!一时面子难以下来,见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遂没好气道:“要笑便笑吧,别憋坏了。”兀自跪坐了下来。
料想的笑声没有响起,刻画着花木的白玉茶具突现眼前,嬴政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端着茶具冲她笑得温润。
君子如玉,其笑夺人。
子蘅一时有些呆了,脑中突兀地念及那一夜司空马的笑便是如此,只是如今,他不知去了何处?
“喝吧。”淡淡的清音打断了她未完的思绪,茶具被放大在了眼前,他淡淡的面色下已不见方才的取笑。
下意识地接过,茶具温和,就口瓷碗口,隐有水渍之感,不由一愣脱口:“你喝过?”子蘅犹自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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