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恒只觉得自己嗓子一阵发干,想再说句什么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却偏偏在此时失语
好在易长安已然喝醉,虽然努力想保持自己的神智,却并没有发现燕恒的异样,兀自有些舌头结:“殿、殿下你、你怎、怎么来了?散、散宴了吗?”
燕恒飞快地稳住了自己的绪,隔着炕桌慢慢在易长安的对面坐了下来:“孤过来看看你——”
易长安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双眼此刻光含媚,一手扶住了仍然晕乎乎的头,一手撑着炕桌,努力想坐正子:“臣、臣多、多谢殿下关、关怀”
“孤也没想到,长安的酒量竟然这般浅。”燕恒随口应着,一双眼却一直在易长安脸上逡巡,心中仿佛涌起了一层层的惊滔。
男子,也会有这样的一双眼吗?
易长安的眼睛,黑亮澄澈,平素办案时很是严肃清冷,就是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清明认真,怎么一喝醉了酒,竟然会是这般呢?
不,不仅是,李侧妃就有一双,在第间看向他时水雾蒙蒙的,却也没有这般光华转,像夏璀璨的星河,而此刻他正登高在离天近在咫尺的摘星台上
“长安可是觉得头疼?”燕恒低低问了一声,伸手捉住了易长安扶额的那只手腕,指尖所扣之,肌肤的触感如腻如脂,柔细滑,让他下意识地用力攥紧。
易长安手腕被扣,晕乎乎的头没了个支撑的地儿,子不由晃了几晃,茫然看向对面,睁大了眼想看清对面的人:“我、我头晕”
燕恒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紧,再也坐不住了,起帮着搡了个大靠枕,扶着易长安就在炕榻上斜躺下来,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你先躺着,我去叫太医过来!”
“不、不用”
不容易长安多说,燕恒已经飞快地起走了出去,声音极低地吩咐道:“庆吉,去把梁太医请来。”不等庆吉应声,格外又加了一句,“悄悄儿的,不要让人知道!”
庆吉连忙低头应声,转时目光极快地在燕恒微凸的下袍一扫,隐下了一抹惊诧。
他近服侍了殿下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殿下那的异样?殿下这分明是动,可是厢里面只有易大人啊
想到殿下在周阁老家对易长安的格外关照,和刚才的事庆吉脑子里飞快地转过了一个念头,心里一紧,脚步迈得更快了。
先前他守在门外,明明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响,难不成易大人已经被弄伤了?不然殿下怎么格外交待了那一句,不要让人知道
梁太医是专驻东宫的医,能在东宫专驻,自然是太子燕恒放心可用之人。一见庆吉气喘吁吁、脸发紧地跑来,说是太子殿下叫人,梁太医不敢怠慢,收拾了医箱拔脚就跟着庆吉走。
见庆吉却是在前面带着走了几条偏僻的径,一了人却又走得飞快,梁太医心里不由嘀咕起来:一会儿只怕是要给殿下医治什么隐秘之人,只希望那人不要伤得太重
一赶着进了如云殿,见太子殿下竟然在一间厢门口来回踱着步,梁太医顾不得去揩额头的汗水,急忙趋步上前:“殿下——”
燕恒脚步一顿,当先就往厢里走去:“梁太医来了,进来吧!”
梁太医急步跟进,敏锐地发现连庆吉也只是候在了外面,更是迭起神来:“殿下,病人在——”
不等他说完话,燕恒已经坐到了炕榻尾,目光在已经沉沉入睡的易长安脸上,声音放得又轻又缓:“梁太医,你去给他诊诊脉。”
就是睡在炕榻的这位年青人?梁太医吃惊地瞪大了眼,这人脸上飞霞,上盖了一薄褥,靠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酒气,只大眼瞧这模样,分明就只是喝醉了而已,那庆吉刚才还催命似的模样
见太子殿下一双眼睛只关注地看着炕榻上的人,梁太医又担心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症,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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